痛钝打而来,就这样一下下鞭打他的身心、荡涤他的灵魂,毫不手软更毫不知道怜惜!
起于内里的疼痛似乎抽.离了他全部的气力,以至于分明康健的薛怀义不得不停了步子、手捂胸口倚墙而歇。与此同时,他额角的冷汗顺着侧颊一道道的往下淌,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又觉头脑放空样的萧萧铮鸣。再抬头时,这一双精致的桃花目已然是一片灼红了。
举止言行从来无心,一向都是听者观者自己有意。就如方才,原本是小姑娘采撷花朵那一个无心的动作,却在被薛怀义不经意瞧见的那一个瞬息,就那么一个浮光掠影的瞬息,引得他恍然感慨,自己便如那被随意丢在地上的花朵一般,人家有了新的更新鲜、开的更艳丽的花朵,便不再要他这已经看厌了打蔫了的旧花了,不再要了……
凄凄的月光铸成了一抹森然的诡笑,难道一切旧时的温柔、那些想一想都使他欢心的美好的过往,当真就是一场当不得真的如织幻梦么?
对武皇而言,他薛怀义的存在实在微不足道。她是独一无二的、凛然威仪的、丝毫不可侵犯的、佛爷般的、神迹般的……她怎么可能如他所盼的去爱他呢?
她并不会去爱他。
可他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