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假话,且他也绝对有这样的能力、甚至远超出这样能力的照顾好自己并打理好一切该打理的事物。
李旦对这个睿智英毅的儿子亦是放心的,所不安心、所记挂也不过是因为父子之间那一份天然情态的作弄,儿子无论何时何地,在父母眼里心里也永远都无法真正长大,做父母的总也忍不住就升起这样那样其实没必要的担心和牵挂。
旦颔首,一阵秋风穿林过树,扑在身上、撞在面门便忽然带起一阵料峭的寒冷。他下意识抬手裹了一把隆基肩头的披风,就是这样一个细小的举动又一次惹起了父子二人心头才止的哀意。可这一瞬,旦忽有一种慰籍心底的弥深欣慰,忽然觉的眼前这个立于瑟瑟秋风、即将远行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做父亲的,是该放手了!即便天下所有父母大抵都是一样的心思,都满心满脑只盼望着子女们能越来越好,却也不能永远都照拂、管顾子女一辈子。宗有心的这一道圣旨,反倒帮李旦斩断了这份想放未放、总有不忍与不舍的优柔寡断。
感知到父亲看向自己的目光沉淀了一脉欣慰、一些依旧的挂怀、更多的却是信赖。隆基忽也心念一动,动容无声。
旦的目光又沉了沉:“你的锋芒太甚、太耀眼,素性为人太过刚毅凛冽。其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