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渡也未在此多作停留,继续往第三层走去。
因为塔是尖的,所以越往上走,楼道越来越窄,越来越暗,第三层的入口住有微光透出,南宫渡盯着那点微光,那点光亮或许是烛火发出来的,轻轻的起伏摇曳,但在南宫看来,仿佛一个诡异的呼吸。还有三阶、两阶、最后一阶——南宫渡终于在第三层的入口站定,他和云雀的身体完全档住了那道光,身后的阶梯霎时陷入完全的黑暗,消失了退路。
那是一间摆满白色烛火的阴亮房间。屋子正中央罢着一个约摸八尺来长的透阴石块,而石块表面包裹着一层血红色的,树根一样的东西。似乎还隐隐跳动,如同人的血脉。而石块上的方,吊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须发覆面,有血从他身上缓缓流下,流过胸膛、大腿、最后在脚尖汇成一滴,滴在透阴石块上……这番景像有种无法形像的诡异凶残,南宫渡站在门口,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忽然,吊在上面那人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虽然轻微却如晨钟暮鼓将南宫渡敲醒。“难道上面吊那人还活着?!”他心想,于是他将云雀放在门口,自己则一步步朝那石块走去。走到石块近前,才发现那石头里面隐约躺了个人,应该是个石棺,而那石棺正面,镶嵌着一只……眼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