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珠血红,因为,吊在上面那人的血一滴一滴的,正好滴在这颗眼珠上。这实在是超出了南宫渡的理解范围,正在他茫然之际,上面那人再次发出声响,不再是一声叹息,而是喉咙里卡拉卡拉的声音,似乎想说话。南宫渡确定自己没听错,抬头望向那人,同时伸出鸢尾刀,直指那人面门。
刀尖接近了那人的脸,南宫渡刀手腕一动,将那人脸上的头发拨开,露出了一张苍白干瘪的脸。而那张脸——让南宫渡如遭重锤。
那张脸与他有几分相似,那张脸曾是那般威严、那张脸无论再怎么干瘪衰老,南宫渡都能一眼就认出来——父亲。
是的,是南宫凌。是他以为早已死在鬼车剑下的父亲!
“不!不!不——”南宫渡疯狂地摇头,尖叫声刺透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