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照乐了:“弟弟,我只比你大三岁,大学刚毕业,倒也不用喊尊称。”
少年有些尴尬:“抱歉。”
沈清照耸了耸肩表示不在意,借机又问:“你是宴方林的……”
“儿子。”少年坦然相告,只是黑眸中有一闪即逝的沉郁。
沈清照扫了一眼,少年校牌上写着:宴斯白。
于是她点头:“告诉你爸,今天是交房租的最后期限,半夜十二点前我收不到钱,明天我就会收回房子。”
宴斯白表情嘲弄,沉默片刻后说:“我尽量。”
“既然如此,我就不进去了。”把传达最后通牒的任务交给宴斯白,沈清照自认为已经完成了身为房东的最后义务。
她冲宴斯白微笑,语气温和,带着些许恰到好处的绵柔:
“希望我们下次还能在这里见面。”
宴斯白没回答她,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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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照在半个月后,接到了她妈从寺庙打来的电话。
她妈开口第一句是阿弥陀佛,还没等沈清照回答,张口便问:“这个月房租收齐了吗?”
这时是晚上九点多,沈清照刚下了通告,正坐在化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