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截。边缘处的伤口还漏在外面。”
“没事。”贺斯白终于垂下了手。
他在沈清照看不见的视线死角,隐秘地用拇指摩挲过那张创可贴,随即弯腰把放在长椅上的矿泉水瓶拎起来,往她身后走了几步。
“咣当”一声,矿泉水瓶被精准地投掷进垃圾桶里。
沉重的矿泉水瓶扔出去了,但手上仍残留着水渍。
黏滑凉腻的感觉。
身后传来沈清照柔和的声音:“伤口记得不要沾水,以后切菜时注意些……像你这么笨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絮絮叨叨。
但贺斯白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贺斯白凝神望着垃圾桶片刻,在一片凄清萧索的夜色里感觉自己的嘴角在慢慢勾起。
他说——
“嗯。知道了。”
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划破夜空,也湮灭了贺斯白的声音。他和沈清照一起抬头望去,只见一台灰色宝马停在面前。
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落,露出车内男人热情的笑脸:“沈妹妹。我来了。”
是管桐。
沈清照冲他挥了挥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脚腕:“我脚腕扭伤了,你下车一趟,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