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抬头,冲他挥了挥手。
“管桐哥。”
贺斯白眼里只有沈清照。他眼都未抬一下,淡声应了一声,脚步未停,径直走到沙发,屈膝蹲在沈清照面前,轻声唤:“沈清照,醒醒。”
“别喊啦,她听不见。”管桐大大咧咧地说,“但凡她还有一点神志,我就不至于把你喊过来。”
贺斯白强忍住怒气,冷着语气问:“怎么喝成这样?”
“嗨,”管桐叹了口气,“制片人逼着喝呢。余蓝有求于制片,制片知道清照酒量不错,就拉清照喝。清照这属于舍命陪君子了。”
“不过你别担心,做我们这行,人脉大多是喝出来的,酒量早就练出来了。”见贺斯白眉头紧锁,管桐急忙安慰,“你扶清照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贺斯白没应声,只是抿起唇,垂眸看着沙发上的人。
沈清照正侧脸朝着他,酣然躺在缭乱的黑发间,露出一截纤长白皙的脖颈。
那张平日里总是描摹得轮廓分明的红唇此时也花了,微微泛着微微的水光。
眼尾也染着绯丽的红。
一派的纯真欲气。
她只要单单躺在那,就像一幅瑰丽又旖旎的油画。
贺斯白闭了闭眼,把不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