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淳炀曾经见过父亲在暴雨的夜扯下领带,冲上天台,最后被一脸泪水的母亲揪着耳朵从公寓房顶楼拉下来……
北堂秀也未尝没有看到北堂召一晚吸了八盒红旗渠,最后忍着酒精过敏猛灌了一瓶白酒,满身酒气地狼狈睡去……
说到底,两位父亲就是那在时代的浪潮中抓住了风帆,却屡次被海浪拍打,最后倔强地到达彼岸的一小批人。
当年的同航者大半都沉默在汹涌的海底,而他们则历经险阻,死不放手,拥抱到了终于驱散风暴和乌云的太阳。
也正是如此,北堂秀和季淳炀没有其他富家子弟的傲慢与纨绔,他们在懵懂中一同经历了那个时代的尾巴。
而那个时代,每一次的失误与挫败……
代价都有可能是家破人亡。
···
歌罢四遍,一刻钟过。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季淳炀忽然对着黑夜大喊。
“可以唱了。”北堂秀轻吐一口凉气。
“听不见——!”
“哈?”北堂秀皱眉。
“我季淳炀说听不见,就是听不见,你这么小声还想唱……哎哟哎哟停停停!有精神,很有精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