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到达邯郸,易姜下马时整个下半身都没了知觉,完全麻木地牵着马进了城门,居然没用爬的,真是万幸。
不,最值得庆幸的是她居然没有摔死。
战火在前线,邯郸城中依然平静,但往来一路看不到服饰新奇的路人,也听不见往常喧闹的歌声,整座城的气氛都很沉重。
易姜几天没睡好,身上汗湿的衣服都没空换,早受不了了,一到了驿馆便要了只大浴桶泡澡。
在浴桶里泡澡时她眯了一会儿眼睛,四周静谧,耳中再也听不到以往城中的喧哗吵闹之声,竟然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求见赵太后的请求递了上去,到第二日午后,赵王宫终于派了人过来。
赵王宫不及齐宫华丽,但肃穆有余。
易姜跟着内侍走至赵太后的寝殿,除鞋入殿,周围安静无声,连个侍女都没有。
殿内陈设和以往一样,毫无变化,但赵太后本人有很大变化,脸色越发苍白,人也越发消瘦了。
易姜穿着君王后赏赐的白绸深衣,在她面前见了礼,耳中传来她依旧平缓低沉的声音:“桓泽先生居然会作为齐使而归,叫我诧异。”
易姜垂眼,声音仍然嘶哑:“桓泽身为齐使,然心有赵国,望太后明鉴。”
“哦?何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