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她的背影也是泛起阵阵怜惜来。
院子里。
柴昭瞥见还有不少没劈的树干,卷上袖子捡起地上的斧头,自顾自的干起活来。崔文踱着步子缓缓走到他跟前,柴昭抬头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柴少主干起活来倒也不含糊。”崔文笑道。
柴昭顿住手,看向崔文道:“崔叔小瞧我了。我被叔父寄养在外头几年,学会的多着呢,那时每日要砍的柴火,比这些多上十倍不止。”
“哦?”崔文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灰色的眸子,“柴家的独子,也吃过世间的苦?”
柴昭掸了掸身上的木屑,抬眼望向天上升起的如钩新月,“生存之苦,人心之祸,哪一样我没有尝过?”柴昭淡然的语气仿佛在说着旁人的事一般,“尝尽一切苦楚,便会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蜜甜,崔叔经历半生跌宕,想必应该明白。”
崔文咳了声,“那若是浸在蜜罐里十余年的,忽遭横祸跌入苦难,柴少主又该如何?”
月色下,柴昭看着自己满是茧子的手心,像是在与崔文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甘苦与之,共享此生。”
崔文一时有些哑然,柴昭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踱到水缸边,拾起水瓢舀了些几口喝下,看向崔文道:“不知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