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滑过她婀娜的身姿,目送着那副如柳翩翩的背影,吞咽着干渴的喉咙,执起茶壶几口饮尽又重重按下,深重的呼吸声郁郁不止。
书房里。
戌时已过,书房的烛火还亮着,柴昭目不转睛的盯着梁国嘉邺关的沙图,眉宇深锁目光蓄愁,良久无语。
李重元按耐不住道:“大军被挡在嘉邺关外已有半月,人马粮草都是耗不起。王爷,不如让重元我率五万人前去增援…”
“驸马爷。”殷崇诀不动声色的打断他道,“眼下不是缺兵少将的事。前方的书信里也说了,纪冥无计可施,让嘉邺关的无辜百姓当做人墙挡在城外。柴家军一路以仁德宽厚闻名,颇得沿途百姓的赞许,人墙面前,你让我大哥怎么做?铁骑踏破万千百姓的血肉之躯?得了城也会失了人心,这买卖可不值!”
吴佑厌恶的看着殷崇诀傲娇自负的神色,不悦道:“殷二少这句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楚王纪冥用嘉邺关的百姓铸做人墙挡我大周铁骑,为何最后负百姓的就只是我柴家军?他纪冥泯灭人性在先,我柴家军被逼无奈在后,这笔账可不能尽数算在我柴家军身上!”
“吴将军这话说的实在太蠢!”殷崇诀黑眸看向沉默不语的柴昭,“梁国百姓人墙可谓护城卫国,就算是被纪冥逼至于此,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