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一半斑白。
“爹爹。”阿曛走到案前,轻轻将一直笼在袖中的血色暖玉搁在简相的面前:“送你。”
简相搁下手中的笔,拾起那枚血红通透的暖玉,还带着暖暖的温度,心中也跟着暖了起来,“这玩意儿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阿曛道:“船路经罗洲时,大哥带我到街市上去挑的。罗洲的鸡血石天下闻名,女儿也不懂识别,还是请大哥哥掌了眼,才敢拿来孝敬爹爹。”
“女儿长大了,知道孝敬父母了。”
简相温和的看着阿曛,只觉得头先赵姨娘说的还未能真实的将自己家的女儿给描述出来,果然是长成了天仙般的人儿,其言语上懂得熨帖暖心,其行为举止既承袭了勋贵世家的娇贵气质,但也中和了南方那柔得出水一般温软的性子,着着实实是一个大美人儿了。
“煦哥儿肯定是要进秀山学院的,阿曛,你如何考虑的?”
“女儿学业迟钝,怕是秀山学院的夫子们嫌女儿愚笨,瞧不上。”
“你这些年怕是没将心思放在学业上吧,我记得你八岁之前,可是几位姑娘中最为聪慧的,不然也不会让天和先生亲自教授你琴艺。”
“爹爹。”阿曛绞着手中的帕子,双目就噙了泪花,“女儿给您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