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麻烦的一件事,是清点二老爷手里所余家当,要听管事细细报账,再命人去将相迎的地契、田契找到交给新任管家处理。
    下人们能得知的也只有府中这些事,至于府外诸事,袭朗要如何惩办二房还将自己摘出来,无从知晓。
    香芷旋听完这些,终于能够放心了,展颜笑道:“帮我把灯熄了。我能睡个安稳觉了。”
    **
    天际晨晞初绽。
    袭朗在外院来回踱着步子,细细斟酌一番,确定没有纰漏,心里这才松快不少。
    先问了问老夫人的情形,赵贺道:“太医开了方子,药也抓回来了。他说就算是能醒过来,也要下猛药用人参吊着才能多活一段日子,而若是用猛药的话,老夫人有时候难免头脑混沌。太医还说,不妨早些准备后事了,人是不定何时就没了,若是信不过他,可以请太医院众人一并前来。”
    袭朗没有犹豫,“就依他说的办。”
    赵贺称是,满心盼着的,就是四爷亲口说出这一句。
    就算是二老爷在跟前,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病了怎么能不医治?一时糊涂一时清醒谁也没法子。糊涂时,便没有那些烦心事了;清醒时,心里又会是什么感触?
    孤独、愤懑、茫然、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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