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芷旋递给钱友梅一条帕子,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大抵也猜得出。可在这府里,要是有人想难为你,你夫君在世的时候才是好时机,等到日后,谁好意思刁难你一个孀居之人?府里可没那等人。再者,你双亲也不会平白犯傻,只要不出大的岔子,前程依旧。可不准胡思乱想。你难道以为吏部是袭家开的不成?想让谁升迁、落马都是一句话的事?不给惹急了,谁都不会费神整治谁。”
    钱友梅听着这话有道理,这才面色微缓,收了泪。
    香芷旋又柔声安抚道:“把心定下来,还有安哥儿需要你照顾呢。”
    钱友梅感激地看向香芷旋,怯懦地道:“来时我还以为你会……是我小人之心了。”
    香芷旋狡黠地笑了笑,“要是别的事,我说不准真会像你担心的那样做。你还是要记住,日后别惹我啊,大事上我能清醒点儿,小事上我可还是斤斤计较的。”
    钱友梅难得的漾出一抹笑容。果然是要待到落难时才见人心。换在以前,怎么敢想自己落魄的时候,能得到香芷旋这般宽慰。以为她充其量也就如平日一般,不咸不淡的敷衍几句。
    **
    将近丑时,袭朗走进老太爷的书房。
    老太爷精力不济,已有些乏了,看到他进门,强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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