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鼻端充盈的是清浅的花香,不再有昏睡过去之前的血腥气。
又敛目看看锦被、衣物,都已换过了,身体没了汗水的黏腻感,清清爽爽的。
如果不是腹部依然作痛,这样醒来实在是一桩美事。
室内好安静。
孩子呢?袭朗呢?
她侧转视线,看到了袭朗。
他坐在窗下的椅子上,借着茶几上的宫灯光线,在看一个药方。
应该是药方,茶几上还有一副药。
这样看起来,她是需要服药调理一段时日了。
他面色有点儿苍白,下巴上冒出了胡茬。也累坏了吧?起码两夜都不眠不休。
她唤他,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这才意识到喉咙干渴得厉害。
袭朗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抬眼看过来。
香芷旋唇角翘了起来。
袭朗放下手里的方子,快步到了她身侧,给她倒了杯温水,坐到床畔,将她搂在臂弯,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小半杯水。
她清了清喉咙,“孩子呢?孩子好么?”
袭朗将水杯放到床前的杌凳上,用下巴点了点她身侧,“孩子很好,正睡着。”语声温柔之至。
香芷旋循着他视线看过去,这才看到婴儿的襁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