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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他转身,郑总监一脚踏下凉亭,“哟,仇人二?你还真来了?”
等亭子里另外一个男人出去,童延才笑了下,“我找洗手间。”这人眼睛有毒?灯这么暗都能一眼认出他。
有毒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睛放亮点,看清聂铮是什么人。”
这话实在了。
童延从来没像眼下这样清醒过。聂铮是什么人?真要爬床轮得到他这喽啰?就今晚,围在这位金主旁边奉承的,各路大牌,男的,女的,随便一个拎出来都不比他差。
不知道他那点自以为聪明的小伎俩,聂铮看没看出来,看出了多少,看出来不说又是个什么心态?造亲民人设?
还有那些草稿都没打过的瞎话,他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当着聂铮的面甩出口了,这简直是往自己脖子后头架刀。
这可怎么办才好?
真赶在小白花之前坦白从宽?
童延突然想起他妈说过的那句话,越是有钱人越不好惹。可沾不上大腿,他这种人该怎么出头?
庭院里枝叶乱晃,活像妖魔鬼怪挥舞的爪子。
童延靠着亭柱,听到清晰、沉缓的脚步声,然后,看见聂铮高大、端肃,严整得一丝风也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