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背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立刻把身子站得挺直,“聂先生。”
聂铮立刻转头,接着停下脚步,转过了身,正面对着他,“是你。”
可不就是我吗?童延难得找不到台词,于是没出声。
然后他看着聂铮过来了,脚步缓慢坚定,“你有话跟我说?”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不算浓厚的酒气。童延在这人面前刷好感度几乎成了本能,不用思考地从掏出兜里带着一瓶水,乖乖递上,“给。”
聂铮灰蓝眼眸在昏暗灯光下幽幽的,一如既往的讲究,道了声谢,接过去了。
童延看见聂铮还真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水放下,一双眼睛依然牢牢地锁住他。
聂铮真是个严肃的长相,不笑的时候,眼神沉而利,给人感觉活像把磨光的铲,像是能顺着视网膜下去,把人肚子里头藏着的那点东西连着心肝脾肺肾一起挖出来。
童延是真的怵了。他始终想不通,小白花怎么会天真地以为跟这人坦白能得到原谅并就此飞升。这样强势的男人,分明从骨子里就不可能容得下糊弄自己的人。
别说让他打跪着哭诉家里困难,没外头跑场子那点钱,一家子人都不能活。那招没屁用!关键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