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方能长久。”
张皋冷笑一声,抬起头来,打量面前同僚。
崔郢年轻俊秀,将将三十岁年纪做到朝中尚书左丞的官职,正四品上,在朝中也算是数的上名号的臣子。此前山东士族作乱,诸多名门高族在这场谋逆之事中折戟沉沙,沦落下去。崔郢作为清河崔氏的旁支,虽也受一些影响,却依旧立足朝堂之上,未被圣人迁怒怀疑,可见的手段强干。
只是自己瞧着这位年轻的同僚,心中却难免几分怀疑,开口问道,“不知在楚客兄心中,国家和家族孰轻孰重?”
崔郢板正容色,“臣忠于圣人,天日可鉴。”
张皋冷笑,“希望如此。——本相会时时查看,若发现你有一分不轨之心,绝不轻饶。”
廊上陡然传来一阵疾重脚步声,卢国程伯恩从外头回来,见着张崔二人相坐对局,不由咋舌,
“外头叛军都快杀到驿站下头了,你们这时候还能下的进去棋,也算是了得!”
室中对峙凝滞气氛陡然松缓下来。
张崔二人抬头对视,不约而同将此前机锋暂时搁置。“昔年淝水之战,”崔郢含笑道,“东晋大胜,信侯战报报送至宰相谢安之处,谢东山亦高坐与人棋局对弈,一局终了方问战事。我等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