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不得扬放,每次想起便都念兹念兹,如鲠在喉,一生一世都无法释怀。
最是无奈,这世上,
最深最深的恩,最痛最痛的恨,来源自同一个男人。
这个世上,没有谁对谁好是利落当然的道理。
他对自己的恩情,如同再世为人,深的自己没有办法去恨他。
可他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也都刻进骨子里,没有办法能够释怀。
流落在乡野午夜梦回之时,顾令月也曾扪心自问,该当如何看待这个在自己生命中既有深恩又造成无法泯灭伤害的男人。一时之间也是茫然。
可是昨日夜里,姬泽亲自拿着刀剖问自己的心灵,逼着自己袒露对他的态度。
驿馆月夜杀伐冲击减弱了心防,情绪奔溃,翻检心底情绪血肉模糊,吐露出对姬泽深藏的恨意,语无伦次,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这般境况,自己今日,可怎生面对姬泽?
帘子打响,砚秋从帘外探声而入,言笑晏晏道,“郡主您醒了,可要梳洗?——圣人那边传命,一早就返回洛阳。”
顾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