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不耐地递给他手帕,沈柳德却没哭,低头扒饭。
沈平庆吃完要茶漱口,将手擦净了,见徐氏搁下筷子,沈柳德也吃不下什么了,才道:“叫你来不光为你的事,有件事要问你,夫人也在,正好说。”
沈柳德便放下筷子,侧耳静听。
“今日一早,我把咱们家三代内的细帖起了一份,让媒人带走。”
“什么媒人?”徐氏因忙着操劳沈柳德的婚事,却不知这个。
于是沈平庆将昨夜见的人说的事一气和盘托出,徐氏顿时变了脸色。沈平庆向着沈柳德问:“你同你妹混在一处时候多,小侯爷究竟待她如何,可是真心要与我们家结亲?”
沈柳德皱了眉,低声自言自语:“这么快?”抬头回沈平庆道:“孟兄待三妹确实很好,认识的日子也长,彼此知根知底,性情也相合。况且此事爹怎来问我,既然来了媒人,这不已是诚心了么?”
沈平庆半刻沉吟,见徐氏犹在出神,握了徐氏的手,宽慰道:“昨日我也惊了一跳,不过既是忠靖侯对咱们家有心,三日后我要往庆阳去,此去恐要月余,若又来人有消息,你便处置着,要紧事叫人送信来便是。”
话毕了,外头几个与沈平庆共事之人来见,徐氏与沈柳德各自回去不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