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一片寂静。沈寒香拢着披帛静静坐着。
九河饮尽一杯酒,手持空杯走到她的跟前,蹲下身,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知道她不说话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中原人,本王满足你无伤大雅的小把戏,你怎么也该付出一些代价,对吗?”
那一刹,有种无言宁静生长在沈寒香的骨头里,沿着她的身体,扎根在地上,她看了九河半晌,他以为这是一种把戏?而基于强大的自信,他觉得这无伤大雅。
“你要的,我都会给你,但不是现在。”沈寒香眉睫垂落。
九河紧绷的唇线停顿半晌,蓦然上扬,手指缓缓转动空杯,“我听说你们有个成语,叫欲擒故纵。我们草原人有的是耐心,驯马都得把它追到疲倦再赶入圈中。”蓝色的眼珠望向沈寒香,“但要是腻了,我们也会像狼一样,直截了当咬断对方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一〇一
半月后正午将至,沈寒香第一次离开九河的宅邸,牛车轮子辘辘碾压。宽阔的车厢内,坐着闭目养神的九河,另有两名婢女跪坐在旁照看茶炉。
他们登上西戎都城最高的鼓楼,在那里为首批送回中原的俘虏送行。
“你那个做茶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