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可笑,此事,还是当年曾信携她路过齐郡时,亲口所述。
崔莞微弯的眸子里闪过一缕讥嘲,脸上的笑容,映着自车厢顶壁上洒落的莹辉,愈发明亮动人。
秦四郎静静的坐在车厢中,温和的目光追随着崔莞清丽姣好的侧脸,尤其是触及她嘴角那枚浅浅的梨窝,他的心砰砰一跳。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露出笑颜。
可转瞬间,秦四郎又想起方才那一幕,眼前不由浮现出崔莞结满冰霜,苍白似雪的脸庞,眼中的温情霎时冷了下来。
他自崔莞撩起的缝隙中,瞥了一眼车外渐渐密集的飘雪,淡淡言道:“走罢。”
短短两个字,却透出无比的漠然与随意,好似外头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里,这样的忽略无视,才是对曾信这种野心勃勃之人最大的羞辱。
当下,曾信感到脸上一股火辣辣的疼,胸口一阵阵抽搐,窒息。
他狠狠瞪着崔莞,甚至想透过崔莞看清车厢中的秦四郎,只可惜,随着秦四郎的话落下,崔莞干脆利落的甩手,放下了车帘。
“曾家郎君,请罢!”此时此刻,楼管事对曾信再无半分好感,他冷喝一声,转身便返回驴车。
不多时,马车轻轻一晃,缓缓动了起来。
退到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