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方才的话,确认并无不妥之处,才张嘴道:“近日宫中闹鬼之说传得沸沸扬扬,奴婢斗胆猜测,彭喜‘遇害’之后,若再出现,便就成了‘鬼’。届时,您就算没被吓着,彭喜回来索命的谣言也会甚嚣尘上。如此,燕太妃便能以永寿宫不干净为由,接走皇上了。”
这种说法与顾昭心中所想若合符节,逻辑条理严丝合缝。顾昭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捏着,柔柔问道:“曲熹,你是不是有求于哀家?”
曲熹闻言微微愣怔,而后“扑通”一声重重跪下,磕头道:“原来太后已经知道臣女的真实身份,臣女自领欺主之罪。”
顾昭又伸手捞了她起来,“若是要罚你,一早便罚了。提你当近身侍婢的那一日,哀家就认出你来了,只是到今日才确认。哀家宫里的宫女,寻常是不会用百灌香薰衣的,你那日进来就带进了一股香,为了确认香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哀家还让你伺候更衣,可还记得?”
曲熹闻言,撩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果真香味浓郁,平日里她用惯了这种香,自己便久而不闻其香。她道:“臣女冒死进宫,的确有事要求太后娘娘做主。”
顾昭又从青花叠翠盘里拿了一个桔子,掰一半递给她:“愿闻其详。”
曲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