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到达了书院门口。
这一代离闹市甚远,附近没有人家也没有店铺,笔直的街道两旁垂柳依依。
若在白日时见了,必是一副春暖花开,花柳繁盛之景。但眼下月光惨淡,夜色幽暗,方圆数十丈不见灯光。
不得不说她一个姑娘家站在此处,还没进去就莫名感到恐惧,再加上早间听了钟勇谋的一番话,顿觉四下里阴风阵阵,气息格外诡异。
奚画捏紧了拳头给自己壮壮胆子,继而拿着灯笼,小心翼翼推开门。
书院的后门一向是不锁的,从这扇门里进去就是平日听钟的大观楼,黑夜里只能看见那口青铜大钟模糊的轮廓。
撞钟的横木似随风悠悠轻动,看着好像有人在那儿拿着敲击一般。
再往前不远就是讲学的学堂了。因为心底里头还是害怕的,奚画脚下生风,一路上停也没停,看也不愿多看,飞快行至堂内。
此刻学堂中一个人也没有,二十来张案几静静立在那儿,淡淡的月华投射其中,树影斑驳,风影移动。
瞧得这阴暗的景色,奚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定了定神,开始四处寻找自己落下的书本。
平日里座位并不是固定的,都是随信而坐,想起今日她来得早,是挑的靠窗的一个位置。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