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私下里想是旭儿年岁差不多。况姑表结亲少了许多麻烦。”
方太君垂目思索片刻:“旭儿的婚事我做不了主,只你父亲说了算。”她看女儿张口欲言,摆手道:“先别对旁人挑明,特别是芳儿。再观观她的性情我才能为你说话。”
秦梅蹙眉发愁,自己对长女心性最了解,在徽州时,韩家门楣高被捧得像公主一般目中无人,想着让她嫁回娘家也是因为傲气过盛怕嫁到别家吃苦头,自己的亲娘舅表兄总是能多忍让些。但她也知父亲的脾性,给家中各位兄弟挑媳妇时殚精竭虑,不禁心灰起来。
方太君岔开话题问起姑爷。
秦梅面带讥讽:“他们这起子读书人自诩名士风流,整日借着煮酒论诗狎妓玩乐,房中干净无妾室只不过是笑话罢了。女儿也不指望他什么,只盼着两个儿子莫要效父辈。”
方太君沉默良久才语:“世间男人大抵都如此,你又何必太过强求。”
秦梅瞟母亲一眼:“父亲就不同,家里兄弟也不是这般。以后众侄儿也不会这样。”
方太君道:“那是因为有你父亲坐镇,改日我等闭了眼,你大哥未必能守得住这个家。”言语中透出几许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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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芳在舅家客居不出两日便觉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