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洁绿意深,白瓣吐蕊,冰肌玉骨,只一盆栽尔。那及得上塞外迎风挺立的胡杨,漫天黄沙,红叶绚烂,屹立千年,枯而不死,死而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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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飘了两日雪珠,寒风冽人,丫头婆子紧缩脖子快步在院中行走,巴不得主子们没吩咐,能在屋中躲清闲半日。
下午闲时,方太君浅睡,知言在正荣堂次间明窗下抄着金刚经,快到年下,依着旧例,送到各处庙宇诵读,只用馆阁体,姐妹们都分抄,略表心意。
老狐狸和方太君都不甚信鬼神之说,待僧侣尼道平常,如此行径走过场,花几个银钱卖个心安罢了。
最近不能出城,燕云楼前一事,秦晖被罚,加了功课关在院中读书。秦旷次日被送到英国公身边当亲卫,英国公年底冬训,日日盘旋在西郊营忙于军务,故秦旷至今不曾回府。
知言放下笔活动手腕,准备歇一会再抄,听婆子报四爷回来,说来奇怪,秦昭这回出门一个多月,送五太太一趟往返只需十数日,不知又去了何处公干。北风朔吹,已是数九,不仅方太君念着,三太太望眼欲穿,几个姐妹心神不定盼着他早些回转。
毡帘打起,秦昭进屋先向祖母磕头请安,方太君忙命起来到眼前,心疼地说:“天寒地冻,可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