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却收直,婉言拒绝:“我常年在外奔波,也都习惯了,并不觉得有多苦。倒是大奶奶跟着受了许多罪,一会到房里让她抽空将养歇息,晚饭时到祖母处一同用饭。等明早养足了精神,再见家中一干人等,不急于一时,让巧云莫再跑冤枉路,等着明天同大伙儿一起见大奶奶。”
奶娘讪讪地陪笑,目送孟焕之带知言回房。前些日子,大爷身边服侍的旧人放了出去,听着新过门的大奶奶是个半大的孩子,她因在老太太跟前探过口风,讨了个没趣,想着找大爷的路子,把二女儿塞到房里。
孟家几代人虽不纳妾,可也没少了通房丫头,再者说凭着自己做奶娘的脸面,还愁大爷生不出情份多照看巧云,说不定能博个二房的名份,生下一儿半女。现她见孟焕之推辞,也并不心灰,日子长了去,在一个府里,不怕没机会,偷瞄上房一眼,自回屋同女儿们做商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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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太的院子在正中,孟焕之边走指着左路一处屋舍说:“父亲和母亲在世时的住所,现也空着。”神色微带出怅然,落入知言眼中。孟家这是什么风水,遭灾得病,只剩了两个人,眼看着孟老太太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到时只余眼前的孟焕之一人。
知言顺着心意说:“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