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踏碎步围着转圈,马鬃微扬。
知言看向孟焕之问道:“追风?”
孟焕之负手玉立,盯着追风也不回头:“两年前,我与韩兄、王兄约好在秦州书院会合,他们从陕地入甘,我从塞外进陇。在秦州时韩兄赠了我这匹马,说是从别人处牵来,不甚听他指挥。前回上燕京,恰逢它病了,留在沧州,要不然你能早几月见到。”
知言笑容得意:“那是当然,追风是黄家姐姐帮我驯服,也带着气性,虽不比昭夜骢那般高傲不屈。”说到后面,语气变轻,照夜骢暴死早化为白骨。
孟焕之听出异状,偏过头,瞧得小娘子一脸感伤眼神黯淡,开解道:“照夜骢傲气过盛,合该它有劫难。人也同样,过刚即折,四舅兄性情刚柔并济,能屈能伸,让我很是佩服。”
外人知道秦家的事并不惊奇,知言谦让道:“不用尽夸四哥,祖父在他身上最花费心血,人都有长处,只做自己便成。”轻打唿哨,唤追风停下,再与马儿亲热。
孟焕之细细品味方才的话,带着笑意旁观,自嘲道:“追风跟了我两年,一见故主,便弃之而去。”
知言用手刷理马鬃,回道:“我也养了追风近一年,当初父亲将它送人,心中不痛快好多天,还是四哥把飞翩给了我做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