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立冬取来,打开粗略读一遍。好生精彩的文章,恣意张扬,文彩出众,愈读她愈有种熟悉感,从头再次细读,字里行间透着犀利尖刻,一语中的,直切要害,除了秦昌和杜六郎再无人能作做此类文章。
“莫非出自十二弟之手?”知言喃喃自问。
“正是秦家十二郎在扬州所作的手稿,我从同乡处誊抄而来,听闻已传遍大江南北,市面上很是抢手。”李崇的语气中满是艳羡,谁不希望年少扬名,他私底下很是渴望与秦家十二郎再次相会。
知言却听出其中蹊跷,“扬州?十二弟去了扬州做什么?”
李崇努力回想收集来的讯息,声调不掩兴奋:“秦家十二郎求见扬州大儒司马老先生,两人当众辨文论道,各自做出文章。司马老先生以秋赋为题,六字骈文一字呵成,才气纵横,华丽不失厚重;十二郎却更胜一筹,专挑时政,见解老辣深刻。经在场数位大儒点评,以五五之数并肩。”
在司马家的地盘,不输便是赢,秦昌年少扬名天下,可是得意了一回,北方各地文人也觉扬眉吐气,更是哄抬出绝世天才之名。
知言暗中叹一口气,若秦昌即时在眼前,非要被她揪来狠揍一通。不知叮咛过他许多回,终是全当了耳旁风。年少轻妄,跑到扬州砸司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