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言费力地张开眼看了两下又睡着。
傻瓜,还是怕他变心,嘴上不说,心里憋了委屈。
“放心,我的心里已装满,再也容不下旁人。”
知言在梦中依稀听到一句,无意识间应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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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焕之依旧忙碌,不到黄昏时分不露面,意儿天天盼着后天和爹爹一起玩,发现只有明天,过了明天还是明天。
“后天是哪一天。”
“后天就是后天,爹爹有空的那一天。”知言天天哄着儿子自觉太不厚道。
“爹爹哪一天有空?”
“后天。”知言淡定自若继续哄儿子,屋里的丫头们全笑出声。
聂妈妈进屋见到这一幕,捂着嘴窃笑姑娘太促狭,想起还有正事,“姑娘,四小姐要来咱们府上,车架已在街口。”
知言亲自去苏府传话过去了小半个月,一直没听见有动静,今天知画突然来登门,难道又出了变故?
“走罢,我们过去迎她。”她对镜理了理妆,牵着意儿的手到二门处等着知画。
知画穿着玫色绣蔷薇夹袄,淡青披风,身后奶娘怀中抱着才一岁的姐儿,小名月儿,跟着丫头婆子二十几号人。
知言一眼瞧出知画怀着心事,脸上勉强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