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担心摔到了后脑勺,不过还能够说话,应该也没摔傻。”
他伸出三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一晃:“这是几?”
“谁跟你调嘴弄舌的!”翟思静白了他一眼,伸手给身边的侍女,“扶我起来!”
侍女也是个小娇娘,“哼哧哼哧”一副拽不动她的样子。
叱罗杜文伸手,把翟思静扶了起来,然后邀功一样对她笑道:“看来是没傻,那么,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记得这是哪儿?——应该不会摔忘了以往的事了吧?”
身边一架高高的秋千还在晃悠着,翟思静寻思,这该是刚刚打秋千失足摔落到地上,大约还晕了片刻。只是自己怎么从深深的御河回到了这儿?回到了叱罗杜文还十几岁时吗?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了头发——还是少女时期的小螺髻和长辫子,螺髻上插的一枝娇艳欲滴的海棠花还被发丝挂着,她想有面镜子来照一照自己的脸,因而对侍女说:“寒琼,咱们回阁子去。”
“哎!”他在身后喊,“连对我说声‘谢谢’也没的啊?”
翟思静冷冷地回首望他:他大概从墙头上跃下来,皮裤上蹭着灰,华丽的厚缯衣裳还挂破了一个洞,目光锐利,唇角含笑,藐视一切的模样大概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