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说:“你们慢慢聊。”
这一出上一世里并没有。翟思静瞪圆了眼睛,瞟瞟母亲真个带上隔扇门离开了,留下她和那个风尘味十足的“刘妈妈”待在一起。
那刘妈妈凑近了过来,眼角的鱼尾纹都笑成扇子了,又盛赞了一回翟思静的眉眼漂亮,皮肤细白,而后摇摇头说:“女郎穿得却素了些。女郎那么白里透红的皮肤,正好红色粉色来映衬——倒不是说您这身豆绿浅碧不衬皮肤,只是男人家都看皮相,红粉嘟嘟的才自有一番娇楚,惹人怜爱呢!”
的确,上一世杜文这样的硬汉子,就非把她所居的蒹葭宫打扮成这样“红粉嘟嘟”的模样:室外遍植海棠,还立一架秋千;窗户上蒙烟霞纱和茜花纱;里面帐幔几月一换,都是簇簇新的胭脂红、海棠红、桃花红……;屏风都是丝绢或织或绣或绘,也都是海棠桃花的图样。
所以,她经常无语地看着上一世的那个男人,八尺长身,肌肉有力,一身庄严的深紫色冕服,却散开双腿随意地倚在她粉红色的屏风和粉红色的坐褥上,有时还像个弟弟一样跟她撒娇:“思静,今日有没有好团茶?要梅花蕊上的雪水烹的!”
违和得不行!
她那时候对他几乎没有笑脸,蔑视地看着他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