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扯起来,摁跪在地上几乎支撑不住,全靠人在腋下托着。
疼痛消解人的意志,她眨着眼睛避免额角的汗水流进眼睛里去,翕动着嘴唇说:“奴……谢大汗教训……之恩;谢过……梅蕊……姑娘……求情之恩。”心里到底不情愿,嘴唇颤抖着几乎又要一洒委屈的泪水。
而传话来的宦官毫无怜惜,手一挥。两边支撑寒琼腋下的便都撤走了。寒琼一下子摔倒在地,辗转得如一条扭曲的虫子。
翟思静发足奔过去,抱着她几乎恸哭起来:“你……你还撑得住么?”
“女郎……”寒琼眼睛一翻一翻的,喘了几口气几乎要昏过去。
翟思静无人相帮,唤门外的伺候宦官,也无人理会她。她只能咬咬牙,使劲扶着自己的侍女,两个人一步一瘸地到了内室,都是气息不继,其喘如牛。而后悲从中来,恨不得放声一哭。
晚间,有宦官递送来伤药,但又递送来一个噩耗:“大汗说,在泾州行宫待着的日子有些久了,请翟女郎收拾行装,三日后便继续出发去平城。”
翟思静气得牙都咬不住,关上门后见寒琼气息奄奄的模样,只能忍着悲伤和害怕,亲自给她上药。
果然是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把裤子黏在身上,好半天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