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好伤口。血是止住了,但大片大片可怖的破皮与淤紫——这叫寒琼如何能在三日后上路?
“寒琼,总是我害了你。”翟思静对又痛又累,昏昏沉沉的寒琼说。
只能先把她留下,托行宫的人照顾,日后再做打算。
翟思静彻夜难眠,在寒琼时不时惊醒后的呼痛与呻.吟里辗转反侧,几乎是看着窗户纸慢慢由青变黑,又慢慢由黑变青了。
她胡思乱想了大半夜,在窗户纸上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头虽然疼得快炸了,却思绪清晰了起来:
上一世,这些一幕幕都没有!梅蕊没有爬床,寒琼没有挨打。
还有什么也不同了呢?无非是上一世杜文不知道他母亲会被赐死,而乌翰没有在路上耽搁这么久。
这些变化,会使日后的一切事件有哪些不同?
第18章
早起,翟思静向外头粗使的婆子要了热水,见寒琼还在昏昏沉沉说着胡话,身子不停地抽搐,为她擦脸的时候惊觉额头已经滚烫了——伤后发烧,不算重症,但在即将行路的时候,也讨厌得很。
她寻思着也只有皇帝能做主让寒琼留下来养伤,但自己前去请求,会不会反而让事情更糟糕?乌翰这性子,这辈子她看得更透了:岂止是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