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然。
别说什么忠义两难全,他无法对生父如何。
要知再老实的男人,也有血性,不能容许枕边人同别的男子有染。更遑论此人是生父。
可偏偏,严雄唯一发泄只是喝醉酒的打骂。醉醒时,还要给严嫂子买伤药。
沈婳嗓音淡淡,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浮和稳重。
“严嫂子在烟花柳巷待过,那里的人,一种是看淡生死到自轻自贱,早已习惯了卖身因此随波逐流,一种是凭着信念用贞洁熬出的出头之日。”
沈婳虽不知严嫂子属于哪一种。
可再如何,这两种人都不会无故寻死。
再艰难的都熬过来了,不是吗?
见沈婳的语气在笃定不过,凝珠惊愕:“娘子怎知她是烟花柳巷出身?”
不过,这话一出,便被成妈妈斥。
“不可多嘴。”
也不怪她如此,实在正经人家的娘子,是极度忌讳谈及这些的。
不管沈婳所言真假,亦是她当真知道些什么,做奴婢的当谨言慎行,甚至力所能及的劝阻,绝不该多问。
在丰州,娘子就同那口技超绝的笙儿花娘有交情,成妈妈虽觉不妥,但沈婳不欲多提,她便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