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冷笑,“凌画,你觉得,我跟你来江南,是为了什么?真是为了好玩吗?我自己便不能出京,不能来江南?不能去天下哪里?非要跟着你来吗?”
凌画张了张嘴,一时间想抓住这句话的深意,还不等她抓住,宴轻忽然将伞塞进了她手里,转身就走。
随着他走出伞下,大雨噼里啪啦打在他的身上,转眼他便被淋湿了。
凌画惊醒,连忙拿着伞追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罩在伞下,死死地拽住他,连声说,“哥哥对不起,是我乱说话,我……我破坏气氛,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个,我一夜没睡,脑子不好使,被驴踢了,被门夹了……”
宴轻本来冷了一口气,不想她这么快便缠上来,一连气的骂自己,骂的都不是什么好话,他停住脚步,瞪着凌画,见她伞歪了,脸上落了水,也顾不得擦,一脸的“我错了,你若是觉得我自己骂自己不够狠,随便你骂。”的神色,他瞧着,倒是给气笑了。
他早就清楚,凌画这个女人,就是有这个本事,审时度势,能屈能伸,很多时候,能气死个人,也能舍得下脸面道歉自省自己。
凌画见他神色虽然说不上缓和,但没了刚才的锋利冷意,她心里提着的心依旧不能放下,试探地问他,“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