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季光年的消失,那扇山居秋月屏风内,突然闪过一道亮光,亮光停留之处,已然躺了一人。
那人,正是昏睡着的季光年。
一支紫毫笔自她指间木戒钻出,只是在她受伤的位置轻扫了几下,衣服上的血迹竟是悉数被吸收,伤势好转后,那只紫毫笔也重新回到了木戒中。
再说那亮光出现的同一时间,不远处的茅草屋内,坐于椅子上的一靛衣男子见着刺眼的亮光传来,本是呆滞的脸这才有了些触动。
靛衣男子也顾不得其他,倏地起身跑出屋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亮光最后消失的地方,而后,就着半空阴月,匆匆小跑着往光源消失处去,待见得青石铺就的山道上躺着一年纪尚且比自己小的男子,急忙将人扶起后,叫了几声不见有应答,便果断地将人背起,一步步地朝了茅草屋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季光年才从昏睡中醒来。
她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一大片茅草屋顶。
将头歪至一边,只见烛影摇曳,方形长桌上,一半睡半醒的男子正一手撑头,头却仍是止不住地往下钓鱼。
“江留贺。”
男子听见有人叫他,顿时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过来。
“你醒了!不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