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望凌山拟人化,他绝对算得上一个年过五询的中年男子,由远看去,孤山凌立,枝桠弯曲的野生杂木,合着苍凉入眼的黄土坚石,如此突兀地映于世人眼中。
一大早就离了清伶馆的季光年,绕着曲折的山路,花了大约半个时辰才爬到山腰处。
半山腰,有酒肆,其名亦为酒肆。
酒肆里,一半大的小子正趴睡于柜台上,一手时不时地驱赶着惹人烦的蚊子。
背着大袋包袱赶来的季光年,五指敲了敲柜台,那小子才懒洋洋地起身。在看得将他叫起的是一容貌顶好的小哥哥,他似是要将自己叫醒般连忙揉了揉眼睛。当再次确认自己看到的,这才欣喜地引着季光年到桌前坐下。
“小哥哥要喝些什么水酒?我们这什么都有。”
“真是什么都有?”季光年一脸狐疑。
那孩子摸了摸头,不好意思道:“你就随便说一个,看我能不能给你拿出来。”
“杏桃春。”
“这……”
“没有吧!”
“还真有,不过被师父埋于地下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挖。”
不一会儿,男孩就将一酒坛子挖了来。又拿来酒杯,为季光年倒上。
“我师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