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棉被放置一旁,却又见篮子里放着个酒壶。他略略错愕,一旁的素卿言道:“那酒是我的……饮酒能抵御寒毒。”
酒瓶靠在叫花鸡旁,煨得温热。
小小的棉被恰好覆在巨石上,二人相对而坐。薛振鍔吃人嘴短,当即拿了酒盏给素卿斟满。琢磨着自己不陪着喝一杯似乎不妥,可找寻一番却发现只有一个酒盏。
素卿言道:“你年纪尚小,饮不得酒,我便没准备。”
薛振鍔也不在意,说道:“的确如此,那便等过上几年,定要与素卿饮个痛快。”
“好啊。”
薛振鍔撕下一条鸡腿递给素卿,素卿轻轻摇头:“我不吃的,你吃就好。”
当下薛振鍔再也不客气,三两下便将一条鸡腿吃得只剩下骨头。吃相有些难看,面前的素卿错愕半晌,捂嘴偷笑道:“你这等吃相,谁能看出你是按察使家的公子?生人见了只怕当你是小叫花子。”
薛振鍔也不辩驳,点头附和道:“见天萝卜、菘菜,再吃不到肉真就要发疯了。月儿还没找见?”
素卿摇摇头,举盏一饮而尽,只须臾脸上便染了一片晕红。“到底是野物,养不熟的。昨日寻了许久也没寻见,只怕这会子不知钻到哪个洞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