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鍔劝慰道:“你也莫要着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寻到,总归月儿又跑不出这片山。”
“随缘便好。月儿留在我身旁,虽说吃食无忧,可总归多了束缚。我昨晚便想,若我换做月儿,只怕宁可舍了吃食,也不愿受这等束缚吧?”
薛振鍔略略沉吟,心中对面前的少女若有所思。本是天潢贵胄,又是个女子,自小便拘束在皇城不得自有。加之恶疾缠身,难免悲春伤秋、以物喻己。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素卿眸子清亮,赞道:“便是如此!我尝想过,不若自己与月儿换了身子,而后无拘无束奔行撒野,想想便觉痛快。”
薛振鍔对素卿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层,虽然偶有悲春伤秋,可骨子里却洒脱、大气,若生在后世,只怕也是个飒得亮眼的小姐姐。
薛振鍔吮了手指,忍不住调笑道:“哪里无拘无束了?天暖时吃食不缺,却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防着狐狸、狼獾、苍鹰捕食;天冷了更糟,吃上口青草都是奢望。”
面前的素卿略略蹙眉,似乎在想着自己化身兔子的情形。
“再者还要带孩子……”
“带孩子?”素卿双目略略失去焦距,神情错愕。
“是啊,兔子一窝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