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道:“当年夫人给奴起名叫做入画。”
琴棋书画四人,原是当初时问萍身边的四个大丫鬟,等她到了百济,只留诗书一人。这四个丫鬟本也更有所长,入画擅长的便是一手好丹青,可惜仓促之下嫁人,那家人半点不通文末,岁月将原来十指纤纤的珠玉般的人儿搓摩成了一颗鱼眼珠子。
既是母亲的旧仆,时雨自然要扶她起来,可她还未曾有动作,入画便猛地磕下一个头,哭道:“请姑娘快些离开这府上!英国公他居心叵测,要害了您的呀!”
时雨忽地想到那一天,残阳似血,她起身走开,将薛婉然抛在后头,却听见她凄厉的声音,“你,你不要留下来,他会害了你的,他会害了你的啊……姑娘!”
她猛地起身,拂袖道:“这话是何意!”
仆妇迟迟不肯起身,听她如此问,只是低着头道:“当初……当初傅献材在军旅解散后无处可去,沦落街头,有一番与人斗殴,弄了一身的血,扰了夫人车架,夫人便让人给他送了银两,让他好生医治……”
袁家夫妇,虽然一个性子冷冽一个柔和,实则都是极为良善之人。
那日时问萍车架经过街口,听见外头吵闹,隐约有人喊着“死人了”之类的话,便蹙起柳眉,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