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双眼欲语,射过来的视线笔直坚定。
“想说什么?”她阖上流沙的本子,直接问道。
“明天出院。”
霍之汶仔细看过去,见他始终只是坦然:“嗯,这是通知我?谁允许的?”
“我和医生商量过,可以”,她状似冷酷,席宴清慢慢用手臂撑在床上坐起身,举止规矩无比,“过几天万家团圆,你忍心我始终呆在这个地方?”
“忍心。”霍之汶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毫不留情,“我忍心见你再待半年”。
她在室内脱了毛呢外套,内里只有一件低领毛衣,胸前的曲线隐约外露。
席宴清直视过去,目光未加遮掩,霍之汶顺着他的视线微微垂首,从软榻上起身坐到他身畔的床侧:“躺好,管好你的眼睛。”
席宴清没有配合,只问:“扼杀我的天性,不觉得太残忍?”
正此时,原本搭在他身上,遮盖到腰上方的棉被突然滑了下来。
霍之汶不知道席宴清是否刻意为之,露出的他的上半身,内里的病号服竟然无一粒纽扣是扣实的,此前棉被搭在其上并不明显,此刻他的肌肤,都紧实嚣张地跃入她的眼底。
受此一击,他比此前瘦削很多,可这幅胸膛还是壁垒分明的模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