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不会怪你。”他看看她,又看向何维林,“不过你不该带一只过街老鼠一起来,你姐姐应该不会愿意见到他。”
一旁的何维林握紧了拳头。康宁笑笑:“都是故人,有什么区别?”
他不答,这回话却是对何维林说的了:“何总都已经内外交逼了,还有闲情来扫墓?”
何维林牙齿都咬得咯咯响,“穆皖南,你别欺人太甚!”
“这话其实我早该对你说的。现在你自己没本事拿不到光伏项目的路条,怪得了谁?不如你在这儿,当着故人的面儿,求我放你一马,也许我可以考虑不让你的公司死得那么难看。”
何维林咬牙切齿,挥拳就打。穆皖南灵巧地错身,他的拳头挥在了旁边的石碑上,顿时疼得嗷嗷直叫。
康宁无动于衷,始终只是淡淡看着墓碑上姐姐的肖像。
“穆皖南,你给我等着瞧!”何维林恼羞成怒,上前粗鲁地抓住康宁的手,拖着她就走。
他没有阻拦,康宁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永远带着他看不懂的微妙和矛盾。
他看向墓碑,放下手中的白菊。一旁的香水百合香气霸道,姿态耀目,其实他每年都看到,也很清楚是什么人送的,每次都不屑一顾地远远朝后抛下山去。这回因为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