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他只把花束往旁边挪了挪。
墓碑上的笑容是永久凝固的,令人觉得熟悉又仿佛隔着十分久远的时光和距离。
“见到你妹妹,是不是很开心?”他屈膝蹲下,平视着墓碑上的人,“可惜你也看见了,她现在跟何维林那个人渣搅合在一起……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逝去的人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我尽力了,可她毕竟已经是成年人,劝不了什么。如果可以,你帮帮她。”
他现在多少也有些明白,一个成年人下定了决心执意要做一件事,任何人都很难劝得住。
康宁先前已经将墓碑擦得很干净,他便没再像以前那样细心地拂去灰尘,甚至没有碰那墓碑,遥遥隔着这样一段距离说:“今年我来得早了点儿,以后大概也都是这个时间来了。你的忌日……也是思思的生日,我不能再来陪你。我们都有放不下的人,我不想再有任何遗憾了。你一定明白的,对吗?”
山上起了风,像无声的回答。
他深深看她一眼,长眠于此的,正如康宁所说,今后于他只是一个故人。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因为在墓园稍稍耽误了些时间,穆皖南比几位下属稍晚一些赶到供应商工厂,但参观和双方会议都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