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可见魏尝如此反应,她临到嘴边的“不”字却又吞了回去,点头道:“可以考虑。”
魏尝定定看她:“他说的这些,我也懂。”说罢唯恐她不信,又补一句,“真的。”
薛璎笑笑:“你还是先把该记起来的记起来吧。”
他噎住,撑额歪靠在她对头,面露颓丧。
叫他怎么记起来呢。那简牍,原本就只有半篇而已。
三十年前,陈高祖与他达成交易,意图用陈国巫祝的通天之术,换他助陈统一乱世,并承诺在这过程中,绝不动卫地子民一分一毫,令卫人永享封国。
他知道这个承诺是陈高祖真心所言,但将来的事谁说得准?登临皇位,成为人上人,尝过生杀予夺的滋味,谁又能保证一成不变,依旧遵守旧诺?
所以他耍了个心机,在撰写完策论后,往后头加了几行字,假作它尚有下半篇的模样,而后告诉陈高祖,他将带走另一半简牍,唯有待他去到后世,瞧见卫地子民尽数安好,才会将它交出。
当时为迷惑巫祝,他确实将半捆简牍与澄卢剑一道缚在了腰间,但那里头实则空无一字,早在遇见薛璎前,便已被他埋进雪里销毁。
魏尝当真变不出,也编不出另一半简牍。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