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沁些汁水出来。他为还业报,任那人怎生轻狂,只一味迎合,倒比冯生在时更添几倍风月。只是弄了许久,不但不见精枯人亡,面上反越发红白滋润了,揽镜自照时,却也疑惑,两手扪着脸,呆呆地思量个不了。
向晚那人又来,才要云雨,莲生便忙着道,“书上讲,与鬼交合者少则三五日,多则一月便亡。你快些将我命索去也罢,只管拖延怎地。我是必定死的人了,你行个方便,教我躲过一刀也好。免得尸首不全,死得没看相。我虽不合推你那交,你也害得我苦了,你我相识日久,休恁地不肯做分上。我若明正典刑了,到阎王面前招出你强奸,你也不好,我也不好。大家相帮衬些儿罢。”
那人默了半晌,忍不住捶床大笑。莲生怒道,“你笑甚?没做半年鬼,怎地声气也变过了,那事也多出几倍。你倒罢了,我腰疼的紧哩。你当阴司没人管的,待我写个疏头烧了,拘鬼卒拿你。”说罢,真个披衣摸下床要点灯。
那人捂着肚皮道,“从来只见鬼唬人,今日却有傻儿唬鬼!真从那里说起。”莲生就灯下看他,吃了一惊,乱嚷道,“不好了,你随附谁的身也罢,这厮是个五品官,你占他躯壳,他须不与你干休。告到地藏菩萨那里去,你下世一定不得人身了,再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