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要救治的病患,那种感觉凄凉无奈的很。
他步履踉跄,筋疲力尽的坐在沙发里,无力的拿出了手机,短信箱如期地塞满了各式短信,无外乎关心问候的,他却没了回复的兴致,包括陈轻的。
“实验室那边正在研究对抗药物,而且,已经几天没有死人了。”他阖目嘀咕,“没有死人”在他看来是唯一能支撑他走下去的好消息了。
可学医的人也都知道,在*疫情里活下来的人,身体却遭受着各种后遗症的折磨,对他们而言,能活下来未必不如死了。
他也会被感染吗?
他也会躺在病床上,看着戴着口罩、身穿防护服的同事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给他使用xin 鲜 中。文、轮。坛,整~理着各种不知道有没有效的针剂药物吗?
未来的某天,他也会看着同事无能为力的朝他摇头,让他安静等死吗?
想法太多,乱糟糟地塞满脑子。
他揉着头,想那么多干嘛?现在不是还活着吗?活着就要继续干下去啊。
微微一笑,他重新执起手机。短信箱里找到陈轻那栏,简单编辑了文字后,他阖眼睡去,实在是太累了。
信息提示音响了有一会儿了,陈轻仍对着手机发呆。
“他死了?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