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襄荷还是不懂。
“过目不忘,于常人许是好事,于我——”他指了指自己,声音还带着笑意,但终究没有说下去。
襄荷心中猛地一颤,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蒙着白绫的双眼。
皇帝不会乐意看到一个天资聪慧的前朝皇族之后,更何况是过目不忘这样足可称为天才的天资。
过目不忘,那便毁掉那双目。
心脏似乎被什么拉扯了一样,钝钝地痛。有人说,什么叫悲剧?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东西生生在你面前摧毁。正如花朵被人攀折,鸟儿被夺去歌喉,舞女失去双脚……将其最耀眼最夺目的摧毁,便是世间最残忍的酷刑。
“谢兰衣,你别难过。”襄荷说着,鬼使神差般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尽力张开双手抱住他。
她个子小,即便他坐着,即便她踮起了脚,仍旧勉强才能抱住他的腰。但她还是紧紧地抱着,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自己的温暖和快乐传递过去。
被抱住的躯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便松弛下来,一双比她长许多的手臂自她背后将她抱起,直到她能够与他“对视”。
“不难过。”他说道,“很久之前,就不难过了。”
似乎怕襄荷不相信,他又加了一句:“真的。”说罢额头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