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倾,轻轻碰了碰襄荷的额头。
温热的额头和额头相碰,思维最接近的地方相接,仿佛将彼此毫无隐瞒地坦诚在对方面前,探知到对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真的不难过呢。
襄荷摸着自己的额头想。
那一刻,她真的没有感受到他的难过,相反地,难过的是她,是为他心疼的她。她想要安慰他,但其实却是他在安慰她。
我不难过,所以你也不要难过,好么?
她清楚地接收到他的想法。
“嗯,都过去了。”于是她笑着说。
谢兰衣又笑了笑,襄荷这才发现他今日笑的次数相比以往实在是太多。
这是个好现象,她想。
这日之后,两人的相处比之前更加随意而亲昵,襄荷也不若以往那般多少有些拘束,谢兰衣虽然依旧是惜字如金的说话风格,但偶尔也会蹦出个长句,每每引得襄荷故意逗弄他说长句。
不过,她的主要任务自然还是为季考准备。
有个人一起背书似乎能让背书效率上升一样,襄荷很快便将需要背的背完,期间她只需读过一遍,再次背诵时,谢兰衣便成了人型纠错仪器,精准、快速,比襄荷翻书还要高效,简直堪比人型学习机。
而谢兰衣在学习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