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一掀,宝柱跑了进来,两条眉毛高高的耸起,就如两座小山一般。
“母亲,母亲!”八岁的孩子,毕竟是藏不住话的,他跑到杨二奶奶身边,身子扭了两下,还是开口了:“嘉懋送给相宜的那斗篷,坏了。”
杨二奶奶见着宝柱那气愤的模样,心中便知肯定与她那好大嫂脱不了干系,赶紧伸手安抚他:“瞧你跑得气都喘不过来!衣裳总是要坏的,你外祖母刚刚还在说要给相宜裁新衣裳穿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宝柱究竟没有被这几句话给哄住,朝骆大奶奶盯了两眼,冷着脸与杨二奶奶回了杨府,刚刚到家,脚不点地般去找了嘉懋,将他在骆府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你那件哆罗呢斗篷,坏了!好长一条口子,我瞧着都心疼!”
嘉懋吃了一惊:“怎么就坏了?这哆罗呢算是结实的料子了,树枝随便挂挂,也不会须边儿的,更别说是一条口子了。”
“还不是我那好舅母?”宝柱说着就来气,他去相宜屋子里找她的时候,她缩着身子蜷在被子里头,翠芝拿着针线在补那哆罗呢的斗篷,绣坊的娘子刚刚到这里不久,正在写着她的身量尺寸。
刘妈妈絮絮叨叨的跟他诉苦:“我们家奶奶,也实在是太小心眼了,如何就不能容下我们家姑娘!她只不